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。
本来是一个不打算生出来的脑洞……
非常差劲的白话文言文《捂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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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幼时,生性好动,不喜琴棋书画等雅致之物,常与林家小殊赛马于山间,可骑马攀爬数丈而返,捉林间野鹿饲于王兄府邸院落之中,穆家表妹见而欣喜,欲索至南境伴其玩耍,小殊爱之,二人争夺不下,相对大哭,余年长,不思劝解之对策,反于一旁计数刻漏,二人皆嚎哭两刻有余,泪尽而声嘶哑,母妃闻之大怒,罚去宵夜谓为惩戒。
待年稍长,与小殊放归野鹿至山林之中,笑谈此事,嬉闹坠于马下,遇一人,披头散发难见面目,心下思之为鬼,遂奔跑呼号,将二丈,为其所捉,恐性命绝于此,幸得皇长兄救我二人于危难之间。落地时方见大鬼身后另有小鬼,亦是披发宽衣,扬扬其袖,笑予为胆小之辈,怒,打,不敌,败,拉小殊以相助,合力仍未制服,反遭按压于地,高声道,是汉子的就放开我单挑!
须臾,小鬼随大鬼飘忽而去,身渐远而声未歇,何其鬼魅怪异。
其后数日,予于树下读书,常见小鬼掩藏砖墙之后窥视,取石子两枚打其双目,为其所获,收于袖筒之中,谓信物,不肯归还。恐其以此为证告知母妃,尾随其后欲偷还,数日不得,可恼。
半月后,小鬼自言将返家中,归还石子二枚,上刻篆体“曰辰”。
余武学初成,能敌教头数人而不败,母妃言余性情焦躁,不宜皇子威严恭肃,欲教习琴棋等物以陶冶,遂请名师。
初学棋,不通数理,乱打一气,师心火上眉紧皱,吐血数升谢辞而去。及皇长兄亲身以教,方得门路诀窍,小有所成,与林家小殊对弈,不敌,颇为郁结,挥袖而去。小殊可恶,不知我心,携棋盘次日登门拜访,欲要大杀四方,余毁其棋盘,含其棋子,遂大战于庭院之中,数回方歇,狼狈而心情舒爽,忘却棋子之事,误吞食,三日后乃出,不提也罢。
棋术渐成,与长兄对弈庭中,胜则以布条高挂门廊为记,半月后无处可挂,方知棋艺精进,喜不自胜。然天不随人愿,小鬼难缠,再拜我门,闻余棋艺长进,挽袖邀战,余自负本领,欣然应战,三子败。
小鬼言其棋艺精湛,请以为师教余棋艺,母妃不顾余之摇头摆手,当下应允。遂与其学棋,每下三子必错一招,错即以手心笞责为训,学棋一年有余,断戒尺三根。
年关将近,小鬼谓余天赋甚灵,棋艺大成,无须其之教习,余大喜,踢之出府。
母妃言琴乃六艺君子,弹之可怡然养性,遂请名师。
初学琴,下指则弦断,连毁三床,师抚胸出院,迈数步倒与地下。皇长兄时已娶皇嫂,新婚燕尔之际不便打扰,寄书一封至琅琊山,请小鬼出山。小鬼月余方到,施施然端坐余新开王府之正堂正位,挥剑驱赶,小鬼以折扇抵挡,不敌,败,怒视,战英谓其为贼人,召兵丁围于院中,小鬼言其为我师,尊师重教为上上守则。战英及兵丁退,余坐其下手,小鬼指使余奉茶端碗,备上等点心,大摇大摆鸠占鹊巢。
三日后良辰吉日,小鬼开坛祭昔日子期伯牙,告有后世不肖琴人一名,传琴艺于水牛,可谓对牛弹琴。
余拔剑,战英及众兵丁拉扯安抚。
礼成,小鬼教余识谱,工尺于余可谓天书,不通,丢弃一侧,不料小鬼取当日戒尺,复以手心笞责为法度,余遂学数字,数日后方得识谱门路,可弹仄仄小调。
待学古曲,余手乱而心烦,不得其要,所弹之音嘈杂纷乱,小鬼教学甚严,遂断戒尺两根,战英收余佩剑,恐弑师。
古曲稍成,断续难连,小鬼笑余果为水牛一头。
何其可恨,遂下决心,必日日练琴,方教他大吃一惊。
第二日,与小殊打猎。
第三日,与小殊打猎。
第四日,与小殊打猎。
萧景琰啊萧景琰,你怎可如此荒废时日!莫不是忘了责打手心之痛?
第六日,与小殊打猎。
七日上,小鬼查古曲所弹之韵调,不成,挨打。
父皇令余出兵东海,琴艺一事稍搁。小鬼返回琅琊山,遗余古琴一张,棋盘共棋子一副,余收之与王府仓库之中,贴满黄纸封条,誓定终身不碰。
东海归来,万事皆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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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收一谋士,欲与其对弈,不肯,遂罢。
待余知晓其身份,对弈已难,人已去,事事皆休。思及幼时嬉闹山林之中,恍若隔世。
事变之前,余与父皇对弈于宫中,父皇棋风狠辣,咄咄逼人,然中气不足,后劲难冲。余收锋芒而躲避,露敬畏渺小之色,然满心苦涩,父子之间消遣之事竟满是争斗,何其悲哀。不知何为父何为子,念起小鬼及大鬼,孺慕之情,心向往之。
事成,登基大典。
朕临朝数载,不以琴棋为乐,尝饮宴宫中,伶人献乐,缥缈如仙乐,惜余听之而手心疼痛难忍,恐为小鬼所留遗症。遂携府库中黄符镇压琴棋之物,亲上琅琊山,捉鬼去也。
琅琊山景色之美非金陵所能匹敌,小鬼于山巅弹琴,见余前来,让位于我。数年未曾触弦,极难入耳,可恼其乐借山间风露传播四方,闻者发笑。小鬼覆其手于余双手之上,执余指尖按触徽位,低声笑曰。
“牛也弹琴。”
余对曰。
“鬼也弹了。”
牛鬼蛇神,尽可弹了,不知伯牙子期居于地下,可曾听得我二人不成气候之,高山与流水。